我的风俗店打工生活(27)

27 积累期

接下来的一周，笑翔的日子好过了很多。几乎每天都能开张，少则能拉上去一两个客人，多则2,3个客人的时候也有。。这个数字几乎跟千叶的成绩持平。虽然跟他的预期目标相差还远，但至少来自店长和妈妈桑的压力少了很多。

这得益于他的精心准备。店里女孩儿的照片收集了几张，已经初步有了效果。面对的不同阶层的各种客人的提问，他也能够用设计好的台词对答如流。另外，他在实践中总结了一套吸引客户的套路。

首先，笑翔尽量不从正面接近客人，因为正面接近客人后，你刚问一句，客人走得快，一转眼就到你身后了光给你个后脑勺。看不到客人的脸，就看不到他的表情，也就不知道他是否对这种喝花酒的店感兴趣。所以，笑翔的策略是，一般看准目标后，从侧后方迂回过去，这样接近客户以后就会跟客人在一个前进方向上，一边问一边试探他的反应。

其次，开场白也做了修改。“飲み屋のご利用はいかがでしょうか？”（今天去酒吧喝酒吗？） 。这个时候客人如果放慢脚步表现出一点点兴趣，他马上会跟上一句，“女の子の写真はただいますぐ見れますんで。”（女孩儿的照片现在马上就可以看到。）

如果这个时侯客人脸上露出厌恶的表情继续往前走，他就会停下脚步主动放弃。如果客人抬起头看他，他就知道有戏了，这个时候客人不说话，他就在跟上一句，“うちは安いですよ。新規のお客様にキャンペーンを実施しておりまして、1時間2500円でございます。”（我们店便宜啊，对新规的客人实行优惠，一个小时只需要2500日元。）

客人如果停下脚步，就说明他很有兴趣，一般会主动发问的，比如，“照片给我看看”，“再给我详细讲讲。”

于是，进入忽悠时段。按照已经设计好的台词，或者即兴发挥。

“我们店里什么女孩儿都有，能满足各种需求。” —— 给客人无限想象空间。如果客人问有没有可以性服务，他会委婉的拒绝后，隆重的介绍一下楼上的炮店。

“客官，真的不贵了，你可以去别的店问问价。” —— 客人才不会去问别的店价格呢，常玩的人都知道市场均价是多少。中国人Pub做的就是价格优势，菲律宾Pub也便宜，那里的女孩儿黑的跟煤球一样，灯光稍微暗点儿连人都找不到。

“其他的收费？ 这个是取决于客人您啊。觉得女孩儿不错，就给指名，1000，或者给杯饮料，也是1000。当然这个费用非强制的，完全看客人的心情哦。。。”  —— 店里客人花多少钱就看女孩儿的本事了，反正那部分消费的提成跟笑翔也没有关系。

“能不能摸？ 拉拉小手还是没问题的。什么？ 别的地方，那要看女孩儿的意愿了。遇到喜欢的客人，别说摸了，带出店都有可能。”
—— 什么话都不要说死，留下可能性，给客人想象空间。再说她说的也是实话，店里的澄子等几个女孩儿“After Service”跟常连客睡觉也不是什么秘密了。

说完了这些以后，客人即使不跟你走，也会对笑翔和香兰留下一点印象。等有了去夜店心情的时候，就多了一个选择。

日本是一个信用社会，彼此一旦建立信赖关系，就很容易保持下去。但信赖关系的构筑却不是一两个就能完成的。有些客人被黑店宰过，一般都是从轻信外边发纸的人开始被骗的。因此这类人有一种被害者的防范意识，不会轻信发纸的。笑翔也知道，拉客人是急不来的。有的客人，你叫他第一回，对你有不信感，久而久之的软磨硬泡，当他了解你以后，逐渐就开始相信你了。

笑翔深知，自己刚来立川发纸不久，对于有些客人，还需要一个积累感情的过程。

他会努力的记住客人的长相，尤其是那些表现出浓厚兴趣的。虽然这个比较难，最初往往被客人说，“しつこいね。”（你真墨迹啊。）意思就是怎么又是你啊，刚才不是回绝你了吗？

几天后他想了个方法，在脑子里画了一个矩阵，横轴纵轴分类，往矩阵里摆客人的头像（有点不吉利），并用特征给他们起名字。年龄段，身材，发型，说话口音，速率，—— 甚至是变态指数，流氓程度也可以作为特征。

他脑子里的人物档案就有了，络腮胡，刺猬头，地中海，泰森，耗子，小白脸，鞋拔子，电线杆，河马，萝莉控，等等等等。

世上无难事，只怕有心人。一个礼拜后，只要跟笑翔说话超过3句以上的家伙，全都被笑翔归档了。

记住客人的脸以后，直接的好处就是，下次在见到他们，笑翔的开场白就变成，“またいらっしゃいましたね。”（您又来了啊）。这样，会让客人感觉到“哇，你还认识我啊，看来真的是把我当客人，挺重视我啊。” 这也是建立信赖关系的手段之一。

笑翔有时候也会厌恶自己。他工作时刻要摆出笑脸，趋炎附势，卑躬屈膝，努力模仿日本同业发纸人的行为，语言，表情，甚至接客态度，仿佛戴着一个面具一样。

不管怎么说，笑翔所谓的“发纸”事业，在第三周终于出现了转折点。笑翔抓到了10个客人，几乎破了店里的记录，虽然有点运气成分，但可以说是笑翔多少天来积累的结果，算是一个从量变到质变的突破点。从那天以后，他的业绩开始全面超过千叶，店长和妈妈桑也终于对笑翔刮目相看了。

那天是12月的第三个星期五，很多大公司的奖金已经发放，圣诞节新年将至，街上到处洋溢着节前的气氛。